第62章(1/2)
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第62章:
搞得叶程晚不像个儿子,像惹人嫌的外人,回来后仅受到爸爸妈妈一天不到的亲爱慰问,然后便是每天的驱逐,唉声叹气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他倒是想管管迟危,奈何没这个本事啊。大早上的不睡觉,非要检查他穿没穿秋裤,查出一身火气,神经病。
这边李然掀着毛衣的衣摆拉开裤边,让迟蓦看里面的贴身秋裤,站得有点远:“哥……这次真穿了。”
“我能吃了你?”迟蓦拉进二人间足有半米的安全距离,动手抻平他的衣摆。
见他不会再扒自己裤子,保住了柔弱的屁股,李然才敢贴着他亲近。笑起来傻傻的。
高三十班。
家里憨萌的李然一到班级即刻就能化身奋笔疾书状态,只要不去洗手间,可以做到一直不起身。
前桌张肆跟张友德上一秒还在嬉皮笑脸,你戳我一下我捅你一下,互相扭打喊对方爸爸,下一秒瞥见李然头都不抬,时而眉心紧锁,时而轻轻咬住笔头,全然沉浸于知识的海洋,怕他的成绩越游越远,到达令人望其项背的地步,不敢再闹,互相迫害地抓住对方头发悬梁刺股。
只是没学一会儿俩人就因为三道题看不懂两道半而哀嚎,转头又要胡闹,余光再次瞥见阿呆继续和各科试卷死嗑,已经满满当当地写完两张,学不会和不好意思不学的驱动力折磨得他们苦不堪言。
这股该死的、有关学习的糜烂风气大约两个月前就在高三十班里逐渐成型,如今更是如飓风过境,只要李然不离开座位,就没人敢放心地玩儿。
以前在班里垫底的吉祥物现在每周的小考都能稳坐第二,搁谁不急啊?
齐值每科成绩接近满分,全校第一的地位不好超,而李然从未想过跟他比。只要自己能考得比上次的自己高几分,李然就特别高兴,这心态搁谁不羡慕啊?
踩点两年来上课、并坚持早到晚退的李然,现在把班主任都影响的事业心爆棚,每天早到晚退,时不时地在后面探头,用机警眼睛当摄像头,搁谁不恨呐?
高三十班的兔崽子——兔仔兔女们,化悲愤为学习动力,和李然比着学习。
各科老师每天来上课,都以为自己不是在教这所高中里最差的高三,而是最好的重点高三。
“阿呆啊,学霸啊,你歇歇吧,我头发都要被张友德这个龟孙薅秃了呜呜呜……”张肆发狠地攥着手,用力提溜着张友德的脑袋逼他悬梁刺股,自己的脑袋也被提溜着,两个人还用笔端互戳大腿,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先把笔拿反的,蓝白校裤上全是黑点点,回家都得挨母上大人的打,“我真要写吐了啊!”
“这几次考试我妈一直问我你们班的李然又是第二吗?我说是啊,我妈就恨铁不成钢地让我看看别人,说你是别人家的好孩子,再让我看看自己,玛德废物一个啊,和我同桌狼狈为奸——啊这是我妈说的啊,你特妈拽我头发干啥?”张肆头发被抓得四仰八叉地支楞,恼怒地挠同桌。
被一道大题难住的李然百思不得结果,就写了个“解”放字那儿,听说以前只写这个还能给两分卷面辛苦分,现在不行了。
乍然一听张肆的话,李然没将“别人家的孩子”和自己划上等于号。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张肆的妈妈夸他,不正和他妈白清清夸齐值的时候很像吗?
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味道。
李然笑出一个往常属于阿呆的弧度,说道:“我才不是别人家的孩子呢,我就是李然啊。这种话你不要听你妈妈的。”
“那你别写了。”张肆说。
李然撇嘴:“不行的。家长要检查。”
张肆懂了:“你好惨啊。”
李然说:“还好啦。”
以前十道题有八道不会做,十个单词有九个不认识的时候确实感觉自己惨,找不到学习的乐趣,李然还偷偷红过眼睛呢,难受得想哭。
分数与排名是学生时代最能激励人的催化剂,考得差时想考好,考得不错时想考得更好,和赌徒心理有些微相似。
李然在迟蓦铁律般的严格里培养学习意识,在迟蓦针对他的短板而制作的具体计划里,建立属于自己的学习思路,逐渐尝到甜头,便愈发得上瘾起来。
而他并不吝啬分享自己的学习成就,同学过来问题,只要他会,便细致地讲解,如若不会也没关系,他已经学会主动到讲台或办公室问老师,直到把那题弄到懂为止。更多时候李然是把不会的题型抄到“疑难杂症”的本子上,拿回家问迟蓦,等第二天来到讲给同学听。
李然坐最后一排,后面没有人,同桌全能,不需要讲题,前桌目前暂时比较笨,离李然是最近的,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,薅着李然当半个老师了。
真要说起分享,李然还是有私心的,没把所有的好东西拿出来。前段时间迟蓦给他各科都写了一份重点笔记,每个知识点犀利到位,迟蓦说把教材吃透,再搭配这本重点知识笔记,足够高考全面发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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