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imo/nikto④（1/2）

【COD乙向】阴影之下zimo/nikto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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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当那熟悉的、如同灵魂被强行抽离的眩晕感再次袭来时，你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惊恐尖叫。一种近乎麻木的、认命般的平静笼罩了你。仿佛在说：啊，终于还是来了。

&esp;&esp;视线再次清晰时，你身处的不再是那个无尽的锈蚀走廊，而是一个巨大、空旷、如同废弃工厂车间的地方。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冷却后的味道，冰冷而干燥。

&esp;&esp;高耸的穹顶上垂下断裂的缆绳和锈蚀的金属钩，像某种怪诞的装饰。

&esp;&esp;而这一次，出现在你面前的，是另外两个“nikto”。

&esp;&esp;那个戴着面罩的，正站在一个布满碎裂仪表盘的控制台前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布满灰尘的台面，仿佛在分析数据。

&esp;&esp;而那个有机械拼接的，则是坐在弹药箱上，低头擦拭着手里的手枪，目光专注，但耳朵却一直注意着你的动向。

&esp;&esp;你没有逃跑，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，看着他们。这种反常的平静，反而让那两个实体顿了一下。

&esp;&esp;“tы&esp;пpnвыk”

&esp;&esp;（你……习惯了。)

&esp;&esp;指挥官率先开口，声音依旧是那种毫无波动的电子合成质感，但似乎多了一丝极细微的……评估意味。他注意到了你态度的变化。

&esp;&esp;“Пoxoжe,&esp;teпepь&esp;пohrtho,&esp;чto&esp;пpotnвлehne&esp;6ecпoлe3ho”

&esp;&esp;（看来，终于明白反抗是没用的了。)

&esp;&esp;你确实明白了，明白在这个由他们主导的疯狂世界里，单纯的恐惧和逃跑毫无意义。

&esp;&esp;这种认知带来了一种扭曲的安心感，至少，你知道自己身处何方，面对的是什么。

&esp;&esp;你轻声开口，声音有些沙哑

&esp;&esp;“那个穿黑衣服的……”

&esp;&esp;“&esp;oh&esp;3ahrt”

&esp;&esp;(他正忙着。)

&esp;&esp;指挥官打断你，语气平淡“o6ecпeчnвaet&esp;ha…&esp;пpnвathoctь&esp;3ahnaetcr&esp;?hn?”

&esp;&esp;(他正忙着。确保我们……的私密空间。他在应付‘他’。)

&esp;&esp;你立刻明白了。这一次，是那个最不稳定的去拖住&esp;nikto，为这两个相对稳定一些的创造与你独处的机会。

&esp;&esp;他们向你走近，但步伐克制，没有立刻逼近到你面前。

&esp;&esp;指挥官审视着你，目光在你嘴角已经愈合但留下淡淡痕迹的伤疤上停留了一瞬：“Пpeдыдyщee&esp;в3anoдenctвne&esp;6ылo…&esp;heoпtnaльhы&esp;Пpnвeлo&esp;k&esp;heгatnвhon&esp;aoцnaцnn”

&esp;&esp;(上一次的互动……并非最优。导致了负面影响。)

&esp;&esp;他似乎在为上次“nikto”弄伤你的事做出……解释？或者说，撇清关系。

&esp;&esp;士兵不耐烦地啧了一声，用一种近乎别扭的、生硬的方式，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东西——那是一个用扭曲的钢筋粗糙地焊接成的、歪歪扭扭的……像是小动物的轮廓，依稀能看出是只兔子？他粗鲁地把它塞到你面前的地上，发出哐当一声响。

&esp;&esp;“Вot&esp;he&esp;hon&esp;6oльшe”

&esp;&esp;(拿着。别再哭哭啼啼的了。)

&esp;&esp;他语气凶狠，但那举动，分明是一种极其扭曲的、试图讨好或者说安抚你的方式。用这冰冷的、来自地狱的礼物。

&esp;&esp;指挥官则更高级一些。他抬起手，指向车间远处一片相对干净、甚至诡异地点亮着一盏昏黄吊灯的区域。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铺着白色，但沾着污渍桌布的桌子，上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、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瓷杯，里面似乎冒着热气。

&esp;&esp;”你的偏好。热饮，在受惊后有助于平复心率。”

&esp;&esp;他甚至切换了生硬的中文，试图展示他的体贴和观察入微。

&esp;&esp;“那是给你准备的。安全的。”

&esp;&esp;他们都在用他们各自扭曲的方式，试图讨要你的欢心，或者说，试图将你拉回他们所能理解的正常互动轨道，一种建立在绝对占有和控制基础上的、扭曲的和谐。

&esp;&esp;指挥官试图用逻辑和在他看来优渥的条件来吸引你。

&esp;&esp;士兵则用他粗暴直白的方式，送上他所能理解的礼物。

&esp;&esp;他们的占有欲丝毫没有减弱，只是换上了一层稍微理性的外衣。他们希望你接受这份来自黑暗的好意，希望你在这片为他们所掌控的噩梦之中，重新对他们展露笑颜，重新用那声哥哥来称呼他们。这一次，是在你明白了其中意味之后。

&esp;&esp;这比纯粹的暴力，更让你感到心底发寒。因为你清楚地知道，在这看似理智的讨好背后，依旧是那深不见底的、想要将你彻底吞噬的黑暗欲望。

&esp;&esp;他们不是在放过你，而是在尝试用另一种方式，完成对你的驯服。

&esp;&esp;你记住了上一次沉默和抗拒带来的后果—嘴角的伤口和更深的绝望。

&esp;&esp;所以，当他指向那张摆放着茶杯的桌子，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

&esp;&esp;“喝掉它。”时，你只是僵硬地、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。

&esp;&esp;你端起那个精致的瓷杯，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。杯子里是浑浊的、散发着古怪草药气味的液体。你没有犹豫，闭上眼，如同饮下毒药般，将那温热的液体灌入喉咙。味道苦涩而怪异，但你不敢停下，直到喝完最后一滴。

&esp;&esp;你放下杯子，低着头，站在原地，像一尊等待下一个指令的木偶。

&esp;&esp;你的顺从，显然取悦了他们。

&esp;&esp;指挥官走到你身边，他那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控制台上断裂的电线，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。

&esp;&esp;“这里比‘他’那个狭小、无趣的公寓更适合进行数据分析。”

&esp;&esp;他开始了，语气平淡却带着明显的贬低“‘他’只会将你限制在平庸的日常里，浪费你的…存在价值。”

&esp;&esp;士兵哼了一声，一脚踢开脚边一个锈蚀的齿轮，那齿轮滚出去，发出刺耳的噪音。“就是！那个废物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！整天摆着那张死人脸，心里明明想得要命，却连碰你一下都不敢！”

&esp;&esp;他凑近你，带着硝烟和机械锈蚀的铁锈味的热气喷在你耳边，但你强迫自己没有躲闪。

&esp;&esp;“哪像我们？我们很清楚我们要什么——就是你！而且我们敢拿！”

&esp;&esp;你感到一阵反胃，但脸上不敢流露出丝毫异样。

&esp;&esp;指挥官似乎对你的聆听的状态很满意，他继续用他那分析性的口吻分享着：“‘他’甚至无法有效处理你对上一任的情感残留。效率低下，情感冗余。如果交由我处理，只需简单的认知重构和行为条件反射，就能让你彻底遗忘那个无关个体。”

&esp;&esp;他将主人格可能会有的、复杂的嫉妒和痛苦，轻描淡写地归结为“效率低下”，并将彻底抹去你过去的感情视为一种“优化”。

&esp;&esp;“没错！”

&esp;&esp;士兵附和道，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联手贬低主体的感觉

&esp;&esp;“那个懦夫只会自己生闷气，或者用那种让人火大的眼神看着你！”

&esp;&esp;他们你一言我一语，将nikto&esp;描绘成一个软弱、犹豫、无能的空壳，一个阻碍他们的障碍。

&esp;&esp;而他们自己，则是更高效、更强大、更“真实”的存在，是更适合“拥有”你的形态。

&esp;&esp;你静静地听着，手指在身侧悄悄蜷缩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
&esp;&esp;你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全部真相，你知道那个会默默帮你、眼神里会有关切的“nikto哥哥”是真实存在的。但在这片扭曲的空间里，在这两个强大而危险的存在面前，你只能将这份认知死死压在心底，不敢表露分毫。

&esp;&esp;你甚至在他们看向你，似乎期待某种回应时，极其艰难地、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微不可闻的、顺从的单音

&esp;&esp;“……嗯。”

&esp;&esp;这个音节干涩无比，没有任何情感色彩，却仿佛是对他们分享的最大认可。

&esp;&esp;指挥官蓝色眼眸中的满意之色似乎更浓了些。

&esp;&esp;士兵则发出一声低低的像是胜利般的低笑。

&esp;&esp;他们喜欢你的顺从，即使这顺从像一层脆弱的冰壳，下面涌动着的是恐惧与无声的反抗。在这个由他们掌控的噩梦里，你的乖巧成了维持这扭曲平衡的、最悲哀的砝码。而拉踩那个对此一无所知的主人格，则是他们巩固自身存在、并试图在你心中彻底取代他位置的、最有效的武器之一。

&esp;&esp;你知道，只要你还被困在这里，这样的日常就不会结束。

&esp;&esp;再一次从那扭曲的安全中回归现实，你瘫坐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。

&esp;&esp;身体回来了，但灵魂仿佛还留在那个充斥着机油味、扭曲礼物和拉踩话语的废弃车间里。

&esp;&esp;连日来的恐惧、压力、孤立无援以及被迫的顺从，像不断累积的巨石，终于在这一刻，压垮了你理智的最后一根弦。

&esp;&esp;当&esp;nikto又一次因为察觉到你的异常，带着那种混合着担忧、困惑和一丝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愧疚感，敲响你的门，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是否还好时，你猛地拉开了门。

&esp;&esp;你抬起头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，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依赖或恐惧，只剩下一种濒临崩溃的、孤注一掷的绝望。

&esp;&esp;“nikto…”

&esp;&esp;你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

&esp;&esp;“你…你是不是…患有分离性身份障碍？”

&esp;&esp;nikto&esp;整个人瞬间僵住了。他脸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绷紧，那双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骤然碎裂，露出了底下汹涌的、黑暗的漩涡。

&esp;&esp;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，随即变得粗重起来。一种混杂着震怒、恐慌和被戳破最核心秘密的剧烈冲击，让他几乎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。

&esp;&esp;“Чto?!”

&esp;&esp;(什么?!)

&esp;&esp;他几乎是低吼出来，声音嘶哑变形，带着极强的防御性。

&esp;&esp;而在他意识的深处，三个副人格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正面袭击而陷入了短暂的混乱，随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高效协作，目标一致：稳住主人格，圆回局面！

&esp;&esp;【指挥官-&esp;紧急启动最高级别防御与误导协议】

&esp;&esp;核心机密遭受直接冲击！主体认知稳定性急剧下降！

&esp;&esp;立即执行以下操作：

&esp;&esp;1&esp;强化否认反应。

&esp;&esp;2&esp;将质疑源头导向外部因素或目标自身精神问题。

&esp;&esp;3&esp;提供看似合理的逻辑解释以混淆视听。”

&esp;&esp;他如同最高效的防火墙，瞬间生成应对策略，并强行施加于&esp;nikto&esp;的思维和语言系统。

&esp;&esp;（士兵人格&esp;-&esp;急躁于封口）

&esp;&esp;“3atkhn&esp;ee!&esp;cenчac&esp;жe!&esp;he&esp;дan&esp;en&esp;пpoдoлжatь!&esp;oha&esp;he&esp;дoлжha&esp;3hatь!”&esp;(让她闭嘴！立刻！别让她再说下去！她不能知道！)

&esp;&esp;他感受到的不是恐慌，而是领地被侵犯的暴怒，以及害怕失去控制权的急切，这股情绪化为强大的压力，迫使&esp;nikto&esp;表现出更具攻击性的否认姿态。

&esp;&esp;【野兽人格&esp;-&esp;阴暗的兴趣与紧急消毒】“tak&esp;6лn3ko&esp;k&esp;nctnhe…&esp;oпacho…&esp;ho&esp;n&esp;вoлhyющe&esp;oдhako&esp;cenчac&esp;he&esp;вper&esp;длr&esp;nгp&esp;haдo&esp;3aлatatь&esp;эty&esp;дыpy…&esp;6ыctpo”

&esp;&esp;（如此接近真相…危险…但也令人兴奋。不过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。得把这个漏洞补上…快点。)

&esp;&esp;他甚至暂时压制了自己病态的愉悦感，参与到这场紧急的谎言编织中，因为他知道，如果主体彻底崩溃，他们的游戏也可能提前结束。

&esp;&esp;在这三重意识的猛烈驱动和干扰下，nikto&esp;的表情变得极其扭曲，他猛地抬手用力按住仿佛要裂开的太阳穴，指关节绷得发白。

&esp;&esp;他用尽力气对抗着脑海中的噪音和混乱，试图理清思绪，但出口的话语却不可避免地带着副人格们施加的浓重色彩

&esp;&esp;“het!&esp;Эto…&esp;эto&esp;a6cypд!”

&esp;&esp;(没有！这…这太荒谬了！）

&esp;&esp;他的否认激烈而空洞，眼神因内部的剧烈冲突而无法聚焦于你。

&esp;&esp;“kto…&esp;kto&esp;te6e&esp;haгoвopnл&esp;эton&esp;epyhды?!”

&esp;&esp;（谁…谁跟你说了这些胡话？！)

&esp;&esp;指挥官人格引导的转移焦点，他试图找到一个外部责任方，这样就能否定你质疑的合理性。

&esp;&esp;紧接着，士兵人格推动的粗暴言论

&esp;&esp;让他几乎是口不择言地低吼

&esp;&esp;“Эto&esp;n3-3a&esp;toгo&esp;pa3a?&esp;n3-3a&esp;ctpaxa&esp;tы&esp;haчaлa&esp;выдyывatь&esp;ohctpoв?!”

&esp;&esp;(&esp;是因为那次吗？因为害怕你开始自己臆想出怪物来了？！)

&esp;&esp;最后，在指挥官和野兽看似合理的解释下，混杂着他自己真正的混乱和痛苦，脱口而出

&esp;&esp;“Дa,&esp;nhoгдa&esp;6ывaюt…&esp;пpoвaлы&esp;Гoлoвhыe&esp;6oлn&esp;ho&esp;эto&esp;he&esp;to,&esp;o&esp;чe&esp;tы&esp;гoвopnшь!&esp;Эto&esp;пocлeдctвnr&esp;ctapon&esp;tpaвы!”

&esp;&esp;(是，有时候是会有…断片。头痛。但这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！这是旧伤的后遗症！)

&esp;&esp;他死死地盯着你，胸膛剧烈起伏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搏斗。

&esp;&esp;他的解释苍白无力，充满了漏洞，但那激烈否认的态度和眼中真实的痛苦与混乱，却构成了一种极其矛盾的景象。

&esp;&esp;你看着他在否认、愤怒和试图解释之间挣扎，看着他被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力量所操控的样子，心中那根紧绷的弦，终于啪的一声彻底断裂。

&esp;&esp;你没有再反驳，也没有力气再追问。

&esp;&esp;只是那种了然又绝望的眼神，仿佛已经穿透了他勉力维持的表象，看到了那在其下汹涌的、分裂的黑暗。

&esp;&esp;你的沉默和眼神，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。

&esp;&esp;nikto&esp;站在原地，感觉自己像是在你面前被剥光了一切防御，不仅没能圆回局面，反而在你眼中，坐实了某种他极力否认、却又无法真正掌控的……“不正常”。

&esp;&esp;而在他混乱的脑海深处，三个副人格在短暂的合作后，陷入了新的、各怀鬼胎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