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奥地利组】开端（心机小柯偷家）（1/2）

【COD乙向】阴影之下【奥地利组】开端（心机小柯偷家）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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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【开端】

&esp;&esp;[你在一场真实的噩梦后，抓住了名为&esp;konig的浮木。]

&esp;&esp;今天是kruer&esp;离开的第三个周，公寓安静得像一个精致的坟墓。

&esp;&esp;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一条条光带，落在擦得过于光亮的地板上，反射出带着暖意的柔和。你盘腿坐在光带边缘的阴影里，一动不动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。

&esp;&esp;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
&esp;&esp;你刚刚完成了今天的第三次清洁，仿佛这样就能擦掉那些一点点晕染开的铁锈与血水。

&esp;&esp;“正常”。

&esp;&esp;你对自己说。这就是你要维持的“正常”。

&esp;&esp;但是阴影从不曾真正远离。它不在窗外，它与你如影随形。

&esp;&esp;“骗子！”

&esp;&esp;一个尖利、扭曲的童声，毫无征兆地在你颅内炸开。

&esp;&esp;你的手指猛地蜷缩，指甲用力的掐进掌心。你没有抬头，只是呼吸微不可查地急促了一瞬。你强迫自己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分割的光带中。

&esp;&esp;“他在的时候你发抖，他走了你在这里装模作样！你明明在想他！你明明在害怕！”

&esp;&esp;那声音来自你之前看到的小女孩。她此刻就蹲在冰箱旁边的角落里，烧灼的、凹凸的、没了一半的脸死死盯着你，尖利的指甲用力抓挠着墙面，发出令人牙酸的“滋啦”声。

&esp;&esp;你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，再睁开时，强行将情绪压下去，松开紧握的手。拿起一旁的笔，开始在笔记本上抄写单词，一笔一划，越来越用力，仿佛要将那些嘈杂的声音一起钉进纸面。

&esp;&esp;“写啊！继续写！看看这些无聊的单词能不能堵住你的耳朵！能不能挡住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压着你的样子！”

&esp;&esp;小女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桌台上，她趴在桌面上，那张可怖的脸几乎要贴到你的鼻尖，你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铁锈味与血液的腥甜气息。

&esp;&esp;“你这里……”

&esp;&esp;她瘦小的布满伤疤的手指猛地戳向你的心口。

&esp;&esp;“早就被他弄脏了！洗不掉了！”

&esp;&esp;你的胃部不受控制的一阵痉挛，抄写单词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你猛地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正常世界，你需要呼吸新鲜空气。

&esp;&esp;“跑不掉的……”

&esp;&esp;小女孩的声音如影随形，她在玻璃的倒影中对你咧开一个扭曲到夸张的笑容。&esp;&esp;&esp;&esp;&esp;&esp;&esp;“你连这个门都不敢出……你怕他一回来，发现你不在，会生气……你更怕……怕你自己真的跑了，就再也……回不来了……”

&esp;&esp;她的话语像最锋利的冰锥，精准地刺破你所有伪装。

&esp;&esp;你终于无法再维持那副平静的表象，背对着房间，肩膀微微垮塌下来。是的，你不敢出门，不敢真正地“逃离”。你精心打扫这个牢笼，不是为了迎接自由，而是为了以一种扭曲的方式，等待狱卒的归来。

&esp;&esp;“够了！你已经被我抛弃了，我现在已经离开了那片地狱……我不需要……对……我不需要……哈哈哈哈”说着说着你开始焦躁的咬着指甲神经质的笑了起来，笑着笑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。

&esp;&esp;“滚开！”

&esp;&esp;“不要打扰我的生活！”

&esp;&esp;擦干脸上泪痕，你对着玻璃露出一个与往常一般无二的甜美笑容。

&esp;&esp;地板上的锈迹，空气中的血腥气慢慢的消失，一切又变回了那个正常的世界。而你也要继续你“正常”的生活。

&esp;&esp;一场因政治极端对立而引发的街头暴乱，在一个看似平常的下午，毫无预兆地在你常去的市中心商业街爆发了。

&esp;&esp;起初只是嘈杂的喊叫和零星的哨声，你以为是什么节日游行。但很快，声音变得狂暴，玻璃破碎的尖响刺破空气，浓烟从不远处升起，带着刺鼻的、燃烧橡胶和木材的气味。人群瞬间从有序变为惊恐的兽群，尖叫着、推搡着，向着各个方向盲目奔逃。

&esp;&esp;你被裹挟在混乱的人流中，购物袋中的物品在推搡中散落四处。你来自一个治安严格、几乎从未经历过街头大规模暴力冲突的国度，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你的认知范畴和承受极限。这不是你熟悉的、来自网络的恶意谩骂，也不是亲戚邻居背后的指指点点，这是物理意义上的、真实的、会受伤会死亡的威胁。

&esp;&esp;小女孩在你脑中疯狂尖笑，与现实中人们的惊叫声重迭

&esp;&esp;“看吧！这就是你逃来的地方！比家里更糟。”

&esp;&esp;催泪瓦斯的辛辣气味随风飘来，你的眼睛和喉咙立刻感到一阵灼痛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。你被逃跑的人撞倒在地，手肘和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粗糙的石板路上，火辣辣的疼。有人踩到了你的手背，你甚至能听到自己指骨被碾压的轻微声响，剧痛让你几乎晕厥。

&esp;&esp;纯粹的、原始的、暴力和对死亡的恐惧，像冰水一样浸透了你的四肢百骸。你蜷缩在墙角，抱着头，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那些国内的过往，那些网络的暴力，在此刻真实的物理威胁面前，显得那么遥远又那么……微不足道。你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国家曾经把你保护的多么天真。

&esp;&esp;“会死吗？”

&esp;&esp;你不知道，这里没有人民的子弟兵，没有能与人民互相信任的警察，军队。只有物理意义上的与人民打成一片的军警。

&esp;&esp;在你惶恐绝望之时，一个高大得近乎恐怖的身影，像一座瞬间拔地而起的堡垒，挡在了你与混乱之间。

&esp;&esp;他穿着厚重的战术装备，与&esp;kruer&esp;的精干风格不同，他的体型更加魁梧雄壮，仅仅是站在那里，就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危险。他头上罩着那个标志性的、有些粗糙的麻布头套，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阴影中锐利地扫视，却在你身上停留的瞬间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、与周围危险氛围格格不入的紧张。

&esp;&esp;他当然会在这里。这支精锐小队出现在这个特定区域并非纯粹的巧合。自从&esp;kruer&esp;长期任务伊始，他便动用权限，“建议”小队将这片区域的巡逻优先级调至最高。他曾在远处，透过狙击镜，看过你抱着书本匆匆走过街道的样子，看过你坐在公园长椅上对着鸽子发呆的侧影。他知道这不道德，甚至算得上渎职，但他控制不住。那个在&esp;kruer&esp;身边时而明媚、时而脆弱的东方女孩，像一道他无法理解却深深吸引他的谜题。

&esp;&esp;“bleib&esp;unten!&esp;kopf&esp;runter!”

&esp;&esp;（待在下面！低头！）

&esp;&esp;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愈发沙哑紧绷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他像一堵高大的城墙，将所有危险隔绝在外。那庞大身躯下意识微微蜷缩的社恐姿态，与他此刻展现出的绝对防护力量，形成了一种奇异而令人心安的反差。

&esp;&esp;在他带来的绝对安全区内，你第一次，在&esp;kruer&esp;之外，呼吸到了名为“庇护”的空气。

&esp;&esp;在临时安置点，你看着他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沉默的僵立在几步之外，手指紧张地蜷缩。队员递来医疗包，他接过时差点脱手，笨拙得令人发笑。

&esp;&esp;在极端恐惧过后，你急需安全感，此时你才明白这个陌生的国度究竟暗藏着多少的危险。你需要抓住点什么，来确认自己还活着。而这个刚刚拯救了你、强大却笨拙的巨人，成了最完美的目标。

&esp;&esp;在他第三次试图把水递给你却差点弄洒时，你伸手，指尖“无意”擦过他戴着手套的手背。

&esp;&esp;他猛地一颤，像被电流击中，迅速缩回手,你甚至听到了他喉间压抑的、细微的抽气声。

&esp;&esp;“danke&esp;dir”

&esp;&esp;（谢谢你）

&esp;&esp;你抬起湿漉漉的眼睛，声音轻软，带着劫后余生的脆弱与恰到好处的依赖。

&esp;&esp;“…not&esp;jt&esp;for&esp;water”

&esp;&esp;（……不只是为了水。）

&esp;&esp;konig&esp;彻底僵住，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，最终只能用力摇头，视线死死锁在地面，仿佛那里有解决所有窘境的答案。

&esp;&esp;从那天起，一场由你主导的、刻意为之的“暧昧”拉开序幕。

&esp;&esp;你会“恰好”在他巡逻的路线上出现，递上一杯声称“买多了”的咖啡。

&esp;&esp;你会在闲聊时，忽然凑近，假装帮他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，感受他瞬间石化般的僵硬。

&esp;&esp;你发现，这个能徒手制伏暴徒的巨人，在你面前却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
&esp;&esp;你的每一个微笑，每一次“无意”的触碰，都能让他方寸大乱。这种轻易扰动强者的掌控感，像一剂强心针，暂时麻痹了你对&esp;kruer&esp;的思念和对过往的恐惧。

&esp;&esp;一次，你指着他的头套，语气天真

&esp;&esp;“ir&esp;tran,&esp;nicht&esp;ngweilig？”

&esp;&esp;（总是戴着，不闷吗？）

&esp;&esp;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，猛地后退，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

&esp;&esp;“not…&esp;not&esp;good”

&esp;&esp;（不……不好看。）

&esp;&esp;你笑了，没有追击，只是轻声说：

&esp;&esp;“ich&esp;fde&esp;es&esp;ganz&esp;benderes”

&esp;&esp;（我觉得，很特别）

&esp;&esp;这句话仿佛有魔力，让他瞬间停止了后退，头套微微转向你，尽管依旧不敢直视，但那紧绷的姿态里，似乎有某种东西悄然融化了。

&esp;&esp;konig的观察力，是在无数生死瞬间磨砺出的本能，远比他那社恐的表象要锐利得多。所以，当那些“偶然”的相遇、“恰好”多做的点心、“无意”的肢体触碰，以某种熟悉的、带着刻意的节奏出现时，他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。

&esp;&esp;起初是困惑。像他这样笨拙、连正常对话都困难的人，为何会突然吸引你如此的“关注”？这不符合逻辑。他像分析战场情报一样，在脑海里反复回放你们的每一次互动。

&esp;&esp;很快，困惑变成了某种苦涩的清明。他看到了你笑容底下细微的紧绷，察觉到你“天真”话语里那丝不易察觉的算计，更重要的是，他嗅到了你身上那股即使喷了香水也掩盖不住的、源自&esp;kruer&esp;留下的、混合着不安与空虚的气息。

&esp;&esp;啊，是这样。他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