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（2/2）

北岛长夜第51章：

&esp;&esp;谁能像我一样倒霉呢，我怎么还敢再次尝试？“朱序吸了吸鼻子，望向他狭长深邃的眼睛：“吉岛的那个晚上，那三个字我听得很清楚，可是我当时慌张得不行。还有前些天的国庆节，满城烟花，精彩绝伦，一切全部出自你的手，你本是高高在上被人仰望，我又凭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她心中撕扯般地难受，咬着牙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：“你见过我身上所有的不堪，与你走一段路我可以，一直走下去我没有信心。招惹你是我不对，我已经后悔过无数次。就当……就当……我们别再联系了。”

&esp;&esp;贺砚舟松开她的手臂，忽然之间，感到无力，他竟愚蠢到去感化一个童年不幸又有过轻生念头的人。

&esp;&esp;那

&esp;&esp;场婚姻，让她千疮百孔。

&esp;&esp;而他医术不精，纵使心中万般怜惜，却不知如何救治一个讳疾忌医的病人。

&esp;&esp;“朱序，”他声音涩然：“如果你无法判断别人对你的情谊，不妨问问你自己，你现在在乎谁。”

&esp;&esp;朱序猛然怔住，胸口涌来针刺般的疼痛。仿佛他的这句话，是拆开一团乱麻的开端，是百毒入体的解药。

&esp;&esp;但她不敢。

&esp;&esp;她攥紧了拳，嘴唇微颤着：“我谁也不在乎。”

&esp;&esp;贺砚舟这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，他紧紧盯了她几秒，末了，兀自点了点头，随即转头瞧向别处。

&esp;&esp;无言片刻：“听你的，就到这里吧。”

&esp;&esp;朱序鼻端酸楚，喉咙里噎了块石头。

&esp;&esp;“走吧，回去吧。”他声音很低。前所未有的挫败感，压得他后背几乎弯下去。

&esp;&esp;“……我自己走。”

&esp;&esp;“上车。”他声音极冷，是一种不容她拒绝的命令语气。

&esp;&esp;第29章 第29章想过会遇见，此刻却措手不及……

&esp;&esp;一路沉默。

&esp;&esp;车子开进小区，在一段幽暗又颠簸的小路上行驶一两分钟，最终停在一扇铁门前。

&esp;&esp;朱序又坐了两秒钟，手握在门把手上，没有抬头：“谢谢你送我回来。再见。”

&esp;&esp;贺砚舟没说话。

&esp;&esp;车内暖气早已驱散久处冷风中的寒意，他十指交扣，搭在腿间，等她下去碰上车门，脚下不稳地绕过了车头，他才抬眸瞧向窗外孤单的背影。

&esp;&esp;“郑治。”他声音疲惫：“远光灯打开。”

&esp;&esp;郑治照做。

&esp;&esp;朱序脚步微顿，原本视物困难的暗夜中，出现两束明亮光柱，照亮了她脚下的道路。

&esp;&esp;她内心复杂割裂，有一瞬想要掉头回去，终究忍住，再次提步，快速穿过那扇铁门逃走了。

&esp;&esp;转天，朱序有点流鼻涕。

&esp;&esp;昨夜站在寒风里手冷脚冷，即使回来洗了热水澡，还是着凉了。

&esp;&esp;她随便吞了两粒感冒药，从小到大一直比较抗折腾，所以没太在意，谁想连拖了数日，有天晚上竟发起高烧来。

&esp;&esp;外卖叫了退烧药，服下仍不见效。

&esp;&esp;她感觉胸闷气短，手指颤抖，浑身发冷如坠冰窖，呼出的气息却滚烫。实在熬不住，她从床上费力地爬起来，随便抓一件外套裹身上，只拿了手机，步伐飘忽地出门打车去医院。

&esp;&esp;这一去，却被留下了。

&esp;&esp;检查结果是肺炎，医生建议她住院治疗见效比较快。

&esp;&esp;赵斯乔给她打来电话时，刚好是转天早上，她便拜托她给捎来几件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。

&esp;&esp;“瞧瞧折腾的，小脸没我巴掌大呢。”赵斯乔伸手过来比划。

&esp;&esp;朱序没什么心情跟她开玩笑，歪头躲开，盯着头顶的点滴瓶出神。

&esp;&esp;赵斯乔把拿来的东西放在床尾，搬着凳子坐旁边：“怎么感个冒还进医院啦？”

&esp;&esp;“倒霉呗。”她有气无力。

&esp;&esp;“你父亲刚过世，紧接着没日没夜忙了一阵，心情不好又劳累，可能导致抵抗力减弱了。”赵斯乔叹道：“告诉贺砚舟没？”